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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战短篇/性向不明

“你知道伊万.布拉金斯基吗?”

我当然知道了,但我不能说,我只是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:“是的,伊万.布拉金斯基。”我单击键盘,停顿一秒,屏幕上跳出一张熟悉的脸,一串长长的名字,所有资料告诉我他是伊万.伊万诺维奇.布拉金斯基,诺兰城著名的骗子和劫匪,他杀过的人和要杀他的人可以绕大气空轨十圈,他那对紫水晶似的眼珠在屏幕上闪闪发亮。

我浏览了一遍页面,实际上根本没看内容,然后平静地开口保证我一定能把他干掉,把尸体的照片送到您面前,以及诸如此类的客套话,好把客户快点送出门。很快我做到了。

我当然知道伊万.布拉金斯基是什么人,差不多十多年前,他住在这间胶囊房间里,躺在我床上,那对水晶一样的眼珠子盯着天花板,对我说:“愚蠢的琼斯,以前的好时光再也回不来了,趁早各奔东西吧。”

那时我还在珍藏老版的纸质漫画,从来都懒得理他。他得了狂躁症的日子里,挥舞着长长的手臂,只能对着空白的墙壁演讲,在七平方米里的空间踱来踱去,构思他的伟大理想。我只能缩在他够不着的地方绞尽脑汁地写设计程序,在他即将发作时凑过去给他一吻,免得他砸了房子。

我省吃俭用付了这房子的首付,贷款也许要五十年还清,但住在屋子里总好过缩在狭小的停泊舱中,免去随时被作为社会无用人物扫除的危险。不料才过去了十几年,我就用大把大把的现钞结了账,资产成幂数往上涨,来路如何我不便说,但有钱比没钱安全是举世公认的真理。而伊万.布拉金斯基、未来的思想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哪儿了,他的伟大构思还在我狭小的胶囊房里兀自回响,我听着他激昂的回声,计算着我的钱入睡。

我忽然惊醒过来,伊万.布拉金斯基仍然躺在我身边,双手环住我的腰,以免他从床上掉下去。我把他摇醒,对他说:“我梦见十年后我变成了杀手,而你成了一个流氓恶棍。”

他打了个哈欠,困倦地闭上紫水晶一样的眼睛,说:“别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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