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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的欢乐葬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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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尔弗雷德第一人称
题目出自马尔克斯的《梦中的欢乐葬礼与十二个异乡故事》

我做了一个梦,我梦见我们所有人都死了,整整齐齐地排在墓地里,看起来都安详平和。

我直愣愣地躺在墓穴中,试图去读墓碑上的字,可是我什么也没看见,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到,只有头上灰蓝色的天空。

“见鬼,”我听见右边的弗朗西斯骂了一句脏话,“他们竟然种了波斯菊。”我觉得他只是想找个人抱怨一下,本来我不想遂他的意,但是一个人躺着实在很无聊,于是我也开口了:“可我喜欢波斯菊。”

“但我不喜欢,我在遗嘱里强调了多少遍,我想要鸢尾。”

“谁会去关注一个死人的人权。”我想象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
弗朗西斯许久都没吭声,我怀疑他是不是死了,但是一个死人如何再死第二次呢?但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,我默默忍受了一会,终于大声喊道:“弗朗西斯!弗朗西斯!”

“闭嘴!”我听到左边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,带着一股子伦敦腔。我咧开嘴笑了笑,想起来这是亚瑟。

“你在干什么?喝下午茶吗?”我问。

亚瑟冷冰冰地哼了一声,我猜他可能要维护他引以为豪的伟大传统了,不过他什么也没说,我只听到微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,他可能又开始读那本被他翻烂的侦探小说了。

我有些后悔没让我的iPhone和我一起下葬了,于是我把这个念头说了出来。马上,对面的王耀就嘲笑我:“最好在墓地里拉条网线,接个wlan,这样你就可以更新你的推特了。”

我和他相互冷嘲热讽了一会,最后伊万也插嘴进来,明里暗里地给我使绊子,当然我也还以尖锐的嘲讽。这倒让我想起以前的日子,我们坐在长桌上吵个不停,跟现在也没什么两样。

“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会吗?”我又听到路德维希的叹息从不远处传过来,脑子里浮出这个大块头像立正一样躺在棺木里的样子。看在他的面子上,我们安静了一会。

我试着通过面部活动赶走一只停在鼻子上的蚂蚁,然而徒劳无功。

“春天是不是来了?”这时我听到我的兄弟马修低声问我。

“也许吧。”我不安地挪了挪身子,如果雪融化了,我就得泡在水里,危险的是我发现土壤已经湿漉漉的了。

“救命,我好像要被淹了。”我不满地试着避开潮湿的地方。

“有谁是睡在高一点的地方吗?”王耀问。我猜他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“这里还可以支撑一会儿,”本田菊回答道,他躺在小山坡上,“不过最后也会被淹掉的。”

“我的脚已经在水里啦。”低地里的费里西安诺苦着脸。

这下所有人都开始发牢骚了。怎么回事,死了也不得安宁,我想。但是水越涨越高,很快淹没了头顶,我感到自己浮起来了,滑腻腻的浮萍贴在脖子上,痒得难受,但我只能忍着。

还好,这场洪水很快退去了,我躺在温热的阳光下晒着湿漉漉的衣服,上面一股腐烂的水草的味道,听着尸体们大声埋怨,为什么当初不挑个好地方啦,墓园管理人干什么吃的不管事啦,诸如此类。

我疲惫得不想说话。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一个死人也会这么疲惫,虽然我什么也不用担心,只需要老老实实地躺着。

“好啦,你们都安静点!”最后亚瑟的怒吼压过噪杂的低语,他的书完全湿透了,他正为此恼火。

周围顿时安静下来,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这一声显得特别响,我听见安东尼奥憋不住笑了出来。

还没等亚瑟大发脾气,一阵杂乱的足音响了起来,所有人“啪”地一声闭上嘴,摆出自己最庄严肃穆的神情,尽管衣服上还留着一股滑稽的海草味道。

又来了,我闭着眼睛侧耳倾听。即使我不曾见过,我也想像得出那些西装革履的领导人煞有介事的样子。我听见随从的导游用故作姿态的声音,向伟大领袖们介绍已故的国家们――远去的时代残留下的纪念。

我又感到一只蚂蚁爬到鼻子上了,可我要履行一个死者的职责――供人怀念,再被抛到一边。我只好一动不动,默默忍受。但想到我至少不是唯一一个身处荒谬之中的人,我不禁感到轻松愉悦。

毕竟我们终于能够安然相处。

题外话:
思维不太清晰的产物,不太满意不过也不知道怎么改,还请诸位指教。
安利下马尔克斯的短篇小说,读完后感觉在做梦,啊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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